夜笼寒水月笼沙，微凉的夜风之中，白天、寒霜两人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之前我一直怀疑，联合了邪道八宗的你们不对宗门出手，先对世家开刀是为了控制世家，一步步掌控五州大陆。”
寒霜道：“世家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但如果我们直接出手，宗门甚至福地都会插手，所以不如让他们内乱，削弱他们的实力间接掌控世家，这样一来异族就不会面临被大量屠杀的境况了，但你永远想不到那些自命不凡超然世外的人，暗地里有多肮脏。”
“怎么了？”
寒霜道：“宗门背后自然有福地撑腰，他们在将我们异族当做牲畜一样饲养着，等待收获。”
白天一皱眉：“什么意思？”
寒霜道：“世家屠杀异族是为了控制异族的繁衍速度，完全是由宗门、福地暗中会意，而宗门福地需要的是强大的灵力结晶和异族身上的一些部位用来炼丹炼器。”
白天默然……
“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白天道：“如果我们位置对换，我想我会非常极端的复仇。”
“有些人一出生就背负着仇恨，从而不得不拿起兵器。”
“这样一说，其实你做的并不是非让邪恶，反而对他们来讲已经非常慈悲了。”
寒霜道：“相比于你的做法，我确实是个好人。”
白天：……
寒霜道：“安土郡成内的十几个小家族一夜直接成为地狱，我当时都有点奇怪为了一件神器至于么？”
白天道：“既然是敌人当然不能留下后患，既然是朋友当然要努力守护，当时的情况我要是跑了，倒霉的就是浩渺学院内跟我有关系的人了。”
寒霜微笑：“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本慈悲，奈何这天下人心不古，我本该成佛，奈何这天下逼我为魔。”
白天问道：“这是谁说的？”
白霜道：“一位大魔，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无意中听人提起。”
“一语道破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