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涧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跟了个人。

    外面春光正好,目之所及的地方空空荡荡,上课的时间段,一个学生也没有。

    他不知道那些人把他的书包丢到哪儿去了,四处看看,没找着书包,余光却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那人双手插兜,不远不近的站在他身后,眸光冷淡,透着股漠然,纵使站在阳光里,周身也笼罩着那冰雪不化的气息。

    好像一朵高岭之花。

    常鸣涧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跟着我干嘛?”

    骆径的目光从他头上的小揪揪上扫过,一句话也没有说。

    常鸣涧耐着性子和他道:“我在找书包,你看见我的书包了吗?”

    这人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骆径的目光往他斜后方略过去,视线遥遥的落在一处。

    常鸣涧狐疑的回头,在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发现了什么。

    那儿有一排树,正值夏末,大多都枝繁叶茂,从满枝丫摇摇欲坠的绿叶中,有一块书包的浅咖色角露了出来,和周围格格不入。

    常鸣涧:“……”

    原来在那儿。

    他刚从那棵树下走过好几次,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人是早就发现了,却一直看着他像无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吗?

    为什么不能直说?

    算了,他又不认识人家,帮他是情分,不是本分。

    常鸣涧走到树下,看见了被放在上面的书包。

    那节枝丫生得很高,原身才刚过一米七,还远远够不到。

    思索间,身旁的阳光突兀被遮挡了一半,炎炎烈日的气息也随着他的到来而少了一大半。

    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常鸣涧满肚子疑问,你要说这人是来帮他的吧,可他像个傻子似的到处走来走去,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你要说这人不是来帮他的吧,书包的确是对方那一眼他才找到的。

    站到同一处,常鸣涧才发现这人比他高很多,至少一米八是有的。